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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作秀的马友友

2001-02-07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马友友生于法国,长在美国。可他是华裔,黑头发、黑眼睛、黄皮肤,活脱一个中国人。所以从他一踏上中国的土地就特有人缘,谁见着他都觉得脸熟,他是见着谁都乐,说到底也是一家人嘛!

第一次见到马友友是在北京音乐厅。那天他在音乐厅排练。在楼道里正好和马友友碰了个满怀。由于他长了一张大众脸,我也没当他是个什么人物,黑暗中我们互相道了歉就各自走开了。想不到不一会儿,排练开始了,马友友从后台走出来,到了台口坐稳后,他一眼就看见台下我正拿着相机对着他,他立即站起身直问我:“AreyouOK?”我赶紧放下相机回答:“OK!OK!OK!”

马友友琴拉得十分投入,闭着眼、咧着嘴,脖子也能配合全身做出前后左右有目的的倾斜动作。两个小时的排练他就“吃”了我两个胶卷。没办法!所有到场的摄影记者都有同感:马友友太会表演,而且十分到位!别看他大多数时间是闭着眼,可他却镜头感极好,逗着你没完没了地按快门,还生怕拉了空。

《中国日报》摄影部是中国媒体中最棒的摄影部。其中对音乐感兴趣的占三分之二。以王文澜、武治义为首,还有徐京星、姜东、张威、刘凯旋都喜欢拍音乐。他们的特点是有的放矢,不像一般记者那样,一点儿破事就拍一堆,结果全是垃圾。可这回,几乎所有人都拍了两个卷。由此可见,这位马先生的表演的确不错。

拍完后,文澜照例在附近的一家小饭馆请大家吃饭。一个个都显出大丰收后的喜悦。三扒拉、两胡噜地吃完饭就回去冲卷、做片子了。

照片做完了,每个人各有遗憾,但收获也人皆有之。接着大伙都怀揣“大作”,又奔音乐厅“码字”去了。在音乐厅后台休息室,大家非常自觉地排着队让马友友在照片上签名,并奉上礼物——几幅自己的作品,然后一个个心满意足地走了。

拿着大师签了字的照片,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翻看刚刚得到一大堆照片的马友友,我发现他那得意劲儿,丝毫不比我们差。再看看我们自己手里的劳动成果,我边走边嘟囔:“真算得上是‘剥削’。一大帮人忙活了一天就为了让这小子在我们的作品上写个名儿,凭什么呀?到底是谁大丰收呀?”

回家的路上,我琢磨过来了:从成本核算上讲,绝对是他——马友友赚了。他演出、排练全挣钱,可他一分工钱没给就让一大堆著名摄影记者为他拍了一大堆照片,而且还给他“加急”冲卷、做片,并亲自把最好的作品“特快专递”送到他手里,他只需签个名就算结账了。多值呀!

人啊,是难得糊涂。心里明白,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这不马友友第二次、第三次来华,我还是接二连三地去拍、接二连三地去请他签名。这也是追星族的一乐,这就叫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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